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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6.这是第一次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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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桌的人都有自己的话题可谈,君轻尘与华徵嫆这边却草草两句对话就开始各吃各的。

    “同意了?”

    “同意了。”

    菜品全是上乘,酒水香而不烈,这饭吃的虽然没什么意思,但好在没亏着自己的胃。云王在过了失神的时候后,又去分别找燕某人、君老爷、霍报、还有两位将军谈过一次话。倒是没再找君轻尘。

    而且从头到尾也没与承轩郡主说过一句话。

    “你的爹娘和你舅舅不是年轻的时候关系很好吗?怎么会变成如今的样子的?”华徵嫆在离席回落香坊时候,忍不住问了送她回去的君轻尘。

    君轻尘摇头:“我也不清楚,关于他们年轻时关系好的说法我也是听别人说的,好像在我出生后,他们就一直是这样了,三个人恨不得老死不相往来一样,平时除了有什么重要的事或者皇舅舅请他们叙旧,他们都不会出现在一块儿。就连我和妹妹的生辰他们俩都是分着来庆祝。”

    华徵嫆默了默,想到那三人古怪的样子,总觉得是有什么事发生过。

    可这事又不是她该管的。

    闭上眼摇了摇头,睁眼时刚好见到了抱着妻子悠悠跟上来的燕某人。燕某人看到他们两个并肩而行,还挤着眼睛问了句:“打扰你们了?”

    君轻尘神色自然:“没有的事。正巧我们马车顺路,便一道儿去吧。”

    “行。”燕某人答应过后看了看窝在他怀里的妻子,恨不得咬一口似的嘀咕了一句:“让你别多喝,又醉了吧?”

    那眼眸中的疼爱与宠溺,令人看着只觉艳羡。

    华徵嫆打量了他一番,好奇问道:“燕公子与燕夫人成亲几年了?”

    燕某人抬起脸看向前方:“八年了。”

    八年。

    这个数字不仅让华徵嫆吃了一惊,也令君轻尘挑起了眉:“那二位的感情真是深厚。听闻燕兄亦是只得一妻,再无妾室。”

    燕某人爽朗的笑了两声,忽而低声道:“她值得。”

    因为值得,所以不介意付出的多一些。

    因为值得,所以不介意得到的少一些。

    因为一切,她都值得,所以他很满足,也懂得知足,这就够了。

    君轻尘简直被这男人幸福的样子闪瞎了眼,忽然就有点不开心,抓住了华徵嫆的手腕。

    “公子?”

    “叫我轻尘。”

    “……轻尘?”

    “真乖,本公子心情好,赏你一次,背你去马车上。”

    “……”

    明明看起来心情就很不好啊!竟然要强行背她?华徵嫆摸了摸自己吃饱了的肚子,心想大概背上她之后君轻尘的心情就更不好了吧?

    可是被他背在了背上,她那股莫名想要吐槽他的心情莫名就没有了。就像那天被他抱起时的一样,甚至比那天更加安心,令她忍不住将脸贴在她的背上,闭上眼小憩。

    明明肩膀不算厚实,背着人的动作也很僵硬生疏,好几次她都差点掉下来,可这一路不知怎么的,她就是越发的止不住的开心。

    “鸡崽子。”

    “鸡崽子!”

    君轻尘连着叫了几声,华徵嫆才反应过来他是在叫她,而后立刻回道:“怎么了,轻尘?”

    这一生“轻尘”算她终于长了记性。君轻尘满意的哼了哼,“这可是我第一次背人。”

    心里蓦地一跳,华徵嫆吞了吞口水,瞧着他的脖颈问:“所以呢?”

    “所以……”君轻尘忽地把她往上颠了一下,又用已经酸痛的手把她箍紧了些,“所以就算你觉得不舒服也得给我忍着,不能说!还得带着感激的心情老老实实待在我背上不许乱动!”

    “……”华徵嫆幽幽一叹,更加卖力的圈着他的脖子道:“遵命,都听您的,您辛苦了,妾身心里特别感激。”

    一旁轻松抱着自己怀着崽的妻子的燕某人见此一幕,会心一笑。

    什么大家的,看上了直接弄到手就是。不早点把她变成自己家的,迟早就会变成别人家的。

    这一点,在他回去之前有空的话,似乎可以教一教这个小兄弟。

    开始在被霍报传输了一堆关于战争的知识时,华徵嫆还以为云王会考她一堆关于在战场上该做些什么的问题。没想到云王却只问了些关于君轻尘感情的问题,还莫名其妙的看了个手相就答应她去了。

    想想也是,人家再怎么也是掌握着云来乃至整个沧澜国重要经济脉络的君家的大少爷,两个舅舅一个皇一个王,哪轮到她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来保护?看云王的意思,不过是觉得君轻尘老大不小也没个家室,本来身子和脾气都不好,出门在外身边再没有个体己的人贴身照顾起居,怎么想都让人放心不下罢了。

    可是……就因为这样,她就得陪着君轻尘一道儿去屏门?那她在这边又该怎么交代?本就出去的够频繁了,这再出去一次,又是远门,恐怕她回来就更难在这生存了吧?

    在烟雨阁发了好久的呆,才有人推门进来。华徵嫆立刻站起了身子,“絮姐。”

    絮姐微微颔首,款款走近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徵嫆,听闻你今日是随着君大少爷赴往云王的宴席了?”

    华徵嫆低下头:“是。”

    絮姐微微一笑,“怎的这副神情?坐下说啊。”

    华徵嫆想了想,还是没敢坐下,张了两次口才问:“十一月的花魁大赛,絮姐觉得我能有几分胜算?”

    絮姐闻言眨了眨眼,随即笑道:“你何时竟也在意这种虚名了?”

    “我不是为了虚名。”华徵嫆摇头,有些急切:“听闻登上花魁之位会有千两赏钱,青楼不会扣除半分。只有我拿到了花魁之位,才能早一点将自己赎出去。”话音落下,顿了顿,她又道,“止弘的情况看起来不是很好,之前回去看他的脸色,分明就是没有好好调养过。这样把他一个人放在家里,我是断不会放心的下的。我想要早点出去照顾他。”

    絮姐看了她一会儿,垂眸分析道:“胭脂楼的实力,年年不容小觑。还有香杏坊新来的两个姑娘也都是上等的姿色。徵嫆,若我如实说的话,你恐怕得不到花魁之位。毕竟你资历尚浅,待客的能力也还欠些火候。我们这是青楼,比的是吸引客人之道,而不是比谁的琴棋书画技艺更高超。前些日子春晓还与我说过,今年落香坊最有可能夺冠的两人是缱绻与绫罗。若无双没有自暴自弃,那无双也算得上一个。”

    缱绻,绫罗,无双。这三人分别善歌、善乐、善舞,在落香坊算得上是年轻一拨里资历最老的三人,相貌与实力都不俗,原是落香坊三大头牌。但因华徵嫆来后,琴技与相貌都胜过绫罗,才使得绫罗失去了头牌之名,在新一次评选之前就已经有人自封华徵嫆为“小头牌”了。

    尽管如此,真正论起来华徵嫆还是比不过绫罗。在青楼待了三年的人怎么来说应对客人的手段招式都会多一些。

    落香坊中尚且有三个以上能力比自己强的,何况是全云来的青楼女子都要放在一起比?

    华徵嫆轻叹。虽然不甘心,但平心而论,她确实没那个实力担当花魁之称。能在这次评选里想要夺得一个头牌之位估计都很吃力。毕竟同一年入落香坊的姑娘里也有许多优秀的姑娘。

    “别多想了,徵嫆。”絮姐拍了拍她的小臂,“你夺不到花魁之位,我反而还放心些。你本就是个踏实的姑娘,不适合在浮名之中翻滚挣扎,更适合安稳的过日子。钱的事你就不用多想了,我这里的加上邵青存下的,足够将你赎出去。只是你还要等一阵子。毕竟邵青不止要将你赎出去,还要存些聘礼。”

    说完,絮姐还朝她挤了挤眼睛。

    但是华徵嫆听后却一点都笑不出来。

    聘礼?什么意思?

    这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扰了两人的对话。还没得到批准,穆邵青就直接推了门进来,神色匆急道:“娘,听说徵嫆回来了?”说完便见到了方才被门挡住视线的华徵嫆。

    “瞧你这孩子急的,怕娘吃了徵嫆不成?”絮姐笑道。

    穆邵青抹了把额头的汗,吞了吞口水道:“我这不是,听了徵嫆回来的消息,着急见她吗……”

    絮姐了然,毕竟这两个孩子之前因为各种事错看,几乎碰不到面,急着想见一见也是正常的。年轻就是好。

    “那你们俩就先出去吧,刚好一会儿我要去找春晓说一说报上花魁大赛名单的事,不行就取消了徵嫆的名额,也免得她老为这事提着一颗心。花魁这种虚名,争不争都一样。”

    “哎……别啊!”华徵嫆急了,“絮姐,求您别取消我的名额,就算……就算我争取不到,我也想试一试!”

    哪怕只是争到一个头牌之位,也有三百两赏银呢。总是靠着在落香坊接客,每次只得一成的收入,加上赏钱也不过几十两,她还要接好多客人才能出去。

    穆邵青看了看自己的娘亲,又看华徵嫆,也道:“娘,既然徵嫆想试,就让她试一试吧。毕竟今年一过,她也不会再参与这些事了。”

    华徵嫆意外的看了一眼帮着自己说话的穆邵青,默默咬着唇垂下了头。

    “你这孩子……”絮姐颇为无奈的笑着摇头,“罢了罢了,既然你们都是这个意思,那我也不便拦着了。我只希望不管出了什么事,不要影响到你们俩的感情就好。”

    穆邵青神色松动了些:“谢谢娘!那我先带徵嫆出去了!”

    “去吧去吧!”絮姐摆了摆手,满脸是笑。就和看到自己儿子已经娶了新媳妇过门一样。

    华徵嫆被穆邵青牵着出了房间。

    刚一出房间,牵着的手立刻就被松开了。穆邵青松了一口气,目光平和的看着她道:“去你房里吧。”

    “……好。”

    两人一前一后的往主楼走,一路上有不少姿色卓然的姑娘或是忙碌而过或是三两成群嬉笑着在树荫下乘凉,还有挽着客人的手臂唱小曲儿的,若是换一个场所与身份,那她们在人眼里大概就是一群倍受青睐的女子,指不定有多少人愿意娶进门。

    走了一段路,穆邵青突然道:“我还没有与旁人说过你我的事。”

    华徵嫆低声道:“我看出来了。”

    穆邵青脚步一顿,回过头看着及时停住的她,眼里分明有笑,那笑却黯淡无光:“找一个往自己脸上贴金的借口,是我希望不论你最后会和谁在一起,都能平安的度过在落香坊的日子,而后顺利的出去。”

    “……”

    穆邵青看着她眼中细微的变化,摇了摇头:“其实不过是我还有些舍不得,希望在事情发生到无法挽回的程度之前,你能回心转意。”

    “邵青……”华徵嫆内心挣扎着,干脆想要把一切实话都告诉他。可这想法却在穆邵青及时的转身继续向前走后被收回了。

    “至少你还肯这样称呼我,我很开心,这就够了。”

    有那么一瞬,华徵嫆的泪水险些夺眶而出。

    但可惜,她体内的那个华芷柔已经不在了。不知是真的死了,还是如何,总之便是再也没有出现过。

    所以她没有哭,只是闭上了嘴。

    穆邵青却是深吸了一口气,抬头看了看天,而后道:“啊,对了,你看望弟弟回来之后就忙着去了宴席,有件事还没和你说。就是和你关系不错的那个丫鬟鹿儿走了,说是被君家夫人给收去当义女了。其中缘由我知道的不是很清楚,不过既然是君家的人收去的,我想你应该知道原因。”

    “嗯,我大概清楚。”华徵嫆扶着扶手,望着台下那一群有说有笑的客人,目光扫到她在台上弹奏时君轻尘坐过的位置,发现上面坐着一个约莫二十多岁的年轻公子。虽隐约看不清脸,但他给人的感觉却很引人注目。

    因为他穿着一袭华丽却厚重的紫衣。

    在这炎热的天气里,穿着绒毛镶边的袍子岂不是要汗水成河了?那人却悠闲的支着侧脸,捏了一颗蜜桃吃的津津有味。

    “徵嫆。”

    “啊?”被还回了思绪,华徵嫆发现她与穆邵青已经拉开了距离,忙跑过去。

    “也别表现的这么生疏,仔细被人发现了欺负到你头上。”穆邵青低声道。

    华徵嫆想说她不是故意远离的,但扭头见下面那位公子竟然已经离开座位不知去了哪,也只能扭过头弯起嘴角,道了声谢。

    猜到她刚才应该没听清自己说的话,穆邵青耐心的重复了一遍:“鹿儿在走前说要帮你打扫一次屋子,我见她也是知恩图报,知道平时你待她好,便答应了。”

    华徵嫆颔首道:“好,那我就先回去休息了。天色不早了,你也去休息吧。”

    穆邵青杵在门口待了一会儿才问:“他带你去见云王是为何事?”

    华徵嫆抿唇不语。

    穆邵青见状轻叹:“不要亏着你就好。”

    说着从门口让了开。

    想了想,华徵嫆还是认真的对他说了一句“谢谢”。进门前,手腕被抓住。少年的气息近在咫尺,想要占有似的收紧了手掌的力道,可随即又松开了。

    穆邵青闭了闭眼,温柔一笑。

    “好好休息吧。不管如何,有需要的时候,叫我,我随时都到。”

    华徵嫆朝他点头,缓缓地关了门。

    把那句轻轻的“我爱你”关在了门外。

    她从未想过,有一天,有个人,会待她如此深情。只可惜这份深情不属于她,是她无法承受的重量,她负担不起。

    走到妆台前缓缓坐下,她借着月光看着镜中那张模糊的容颜,苦涩的笑了。

    “华芷柔,你恨我吗?”

    “她不恨你,反而很感谢你照顾了她弟弟。”

    不知从哪传出的声音,慵懒带笑。吓得华徵嫆立即站了起来。

    “谁!?”

    “别问我是谁,我不愿透露姓名。”那声音继续说道,却是来自窗外。

    华徵嫆立刻趴在窗口看,发现她窗外那棵粗壮的树上竟然躺了一个人,悠然自得的将身子躺在一根粗壮的枝杈上,一条腿悬空晃动着,就差嘴里嚼着一根芦苇了。

    “你是……”话刚出口,想到这人说的,华徵嫆又住了嘴,满心莫名的站在窗口问:“公子深夜在此,是有什么事吗?”

    那人吹了两声口哨,扭头看着她,笑成了一个狐狸。

    “我像是没事闲的偷看小姑娘的人?”

    华徵嫆:“……”

    窗外这人,便是方才她在楼下看到的那个紫衣人。还是那一身厚重的紫色华袍,领口的衣襟敞着,露着一片雪白的胸膛,让人猜不出他是热还是冷。

    看了两眼觉得不妥,华徵嫆移开目光盯着月亮问:“公子最开始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啊。”紫衣人抓了抓脸,也抬起眼看向皎洁的圆月。“那个姑娘没有恨你,并且很感谢你能够照顾她的弟弟。”

    说话的人平静而随意,听话的人却心里一震,“公子,你……”

    没等她说完,那人却用一种过来人的口气打断了她的话:“姑娘啊,我劝你一句,在你们那个花魁赛前,你哪儿也别去了,就老老实实窝在这等就好。”

    哪也不去,这也是她的本意。但从这样一个古怪的人嘴里说出,华徵嫆忍不住问:“为什么?”

    紫衣人拿好看的凤眸瞥了她一眼,随即收回目光。

    “你跟着去了,你在意的人会死的。”

    “……”

    “当然,你不去,他也可能会死。”

    “……”

    她在意的人?是谁?

    华徵嫆一下子就想到了一个人。

    君轻尘。

    除了他,竟再也想不到其他人。大概是因为她知道他曾死过六次,才肯定了是他吧。

    华徵嫆紧紧抓住了窗框:“就没有办法让他不死吗?”

    紫衣人长长的嗯了一声。

    “有。”

    听到有办法,华徵嫆立刻追问:“是什么办法?”

    紫衣人伸出手凭空抓了一把,放在嘴边松开手掌轻轻吹了一下。

    “明日他来找你,你便警告他,说他会死。让他别去那地方。”

    “这……”华徵嫆犹豫,“他会听吗?”

    “你觉得呢?”紫衣人反问她。

    肯定不会啊!这还用想!

    华徵嫆得出答案后,自己都觉得无奈了,“那怎么办?”

    “也不用怎么办。顺其自然的拒绝了他就好。若是发生了什么事,你便看开些,就牺牲一下自己当做是为国捐躯了。唔,最好别挣扎,能主动点更佳,然后他要走你就不用阻止他了。他走时你若装睡还能得到些更好的赏赐。”紫衣人一边掐算着一边断续的说道。

    华徵嫆听的云里雾里,“为国捐躯是什么意思?还有什么别挣扎?为什么还要装睡?”

    “这个就不方便告诉你了。”紫衣人晃荡了两下腿,先前对着吹气的那只手又凭空抓了下,而后将手中的东西向她抛了过来。

    华徵嫆下意识接住,发现是一块柔软又干净的羊皮。

    “拿着吧,在你不想丢了它之前,别弄丢了。”

    紫衣人的话音落下,天空中忽然响了一道闷雷。

    “啊呀,要下雨了。”

    这是华徵嫆听到的,紫衣人说的最后一句话。而后她似乎晃了一下神,再反应过来时对方已经消失了。往下看,树下一片漆黑,紧接着就下起了大雨。

    慌忙关上了窗子,华徵嫆捧着手中干净的羊皮,盯着看了好一会儿,实在想不通刚才发生的事情该怎么解释。

    紫衣人嘱咐她的内容她倒是记得清楚。只是具体的,她想不通也不敢乱猜。不得不说自从死过一次,她遇到的怪事太多了。尽管在沧澜国始终流传着许多神啊鬼的传说,致使沧澜国民大多数人都信这些东西。但是当它们真的发生在自己身上时,华徵嫆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听着雨滴噼里啪啦击打着窗沿的声音,华徵嫆重重一叹,将羊皮折的四四方方扁扁平平,塞进了自己放重要东西的小抽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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