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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咸鱼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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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月十五清晨,一声清脆的鸡鸣啼响。

    花花早早地起床,把头发整齐地梳好,换上一身干净的丫鬟装。

    怀着一颗期盼的心,站在明家前堂门口等候。

    前堂中,陆陆续续地传来各位大掌柜认真汇报总结的声音,以及名少当家肯定或者质疑的话语。

    几近两个时辰的例会,让花花间接地了解了明家在央州产业的概况。明家的产业涉及各行各业,多个渠道,包括水陆运输,镖局,酒馆客栈青楼,各种不同的商铺作坊,可谓家大业大。

    在花花站得快不耐烦的时候,终于有个家丁传话让她进屋。花花规规矩矩地跟着他步入前堂。

    哇,好多钻石王老五啊!!

    除了主座之上的明风,堂内少说坐了十多个不同年纪的男子,还有少数半老徐娘。个个衣着体面,仪态严肃,一副正儿八经开会的样子。

    花花咽了咽口水,微微一福道:“陆花花见过少当家,见过各位大掌柜!”

    堂内的众人,目光簌簌地落在她身上。

    花花觉得,自己跟动物园里的猩猩似的,一脸黑线。

    明风心中暗笑,作势瞪了她一眼,才云淡风轻地对众人说道:

    “这个丫头是我拣回来的家仆。她说自己会写字,会算账,会抚琴。那么今日明风请各位掌柜的考考她,若是哪位觉得她可以,大可以带回去派分差事!”

    堂内一片哗然,似乎都有些不以为然。终于有个瘦小的老头开口道:“这丫头也会写字算账?”

    某女狡黠一笑,眉毛一抬:“掌柜的大可以考考花花,不会算账包退货!”

    小老头点点头道:“也罢,张某便考考这位姑娘!各位稍等!”说罢转头对身旁的年轻男子小声嘀咕了几句。年轻男子便出去带了一个三十多岁,看起来精明能干的伙计进来。那伙计左手持着一把大算盘,看来是个帐房先生了。

    “这是我央州布庄的帐房先生刘三,此人精通算账。花花姑娘便与他比比算账吧,看谁算得快,看谁算得准。若是花花姑娘能与他大差不差,那张某便可推荐姑娘为帐房。”张掌柜捋了捋胡子,笑眯眯地说道。

    “张掌柜好主意,那么便请刘帐房和花花姑娘,算明某手上这本账好了!这本是米铺一个月的收账记录。”

    明风递过一本账簿。

    一个家仆恭敬地接过,走到我们面前道:“两位谁先算?”

    刘三很客气地说道:“陆姑娘先吧~~”

    花花接过账簿。刘三递欲过来一个算盘,她摆摆手拒绝。只是一些基本的加法运算,二十年的学习中天天使用,何况她还是学工科的,简单的计算早已烂熟于心。花花快速翻阅账本,一项项相加。不出半炷香功夫,便将厚厚的一本账册算完,拍拍手道:“总共是进账四千七百六十五两白银。”

    众人不可思议地看着她,随即又看向刘三。

    刘三接过花花手中的账本,开始噼里啪啦地打起手中的算盘。他神态自若,左手翻阅眼前的账簿,右手在算盘上快速上下移动。大约一炷香多点功夫,刘三停下了手上的算盘,恭恭敬敬地对明风说道:“回少当家和各位掌柜,总数是四千七百六十五两白银。与陆姑娘计算的一模一样。刘某惭愧,用了几近陆姑娘三倍的时间。”说完,他看着身旁的花花,眼中露出赞赏的目光。

    某女浅浅一笑,装作很淑女地对着周围微微一福。那小模样,像鞠躬谢礼一般。

    堂上顿时炸开了锅。“刘三先生可是我们这里最好的帐房先生啊,当差十多年,从来没有他算错的账!”~~“就是啊,这个姑娘太神了!居然比刘三先生还快那么多,又快又准啊~~”

    明风眯了眯漂亮的桃花眼,笑着道:“陆花花,据说你还会抚琴,抚一曲大家听听!”

    两个丫鬟从堂外搬来一架古琴,小心翼翼地搁置在堂内的桌子上。花花走上去,面对古琴坐下,脑袋中稍作策划,试了试音。感觉古琴音色尚可,方道:“花花为大家扶一首曲子,顺带唱一曲。”

    抚了一曲节奏较慢的《秋湖》,前奏抚完,她便开始唱:

    “我是一只修行千年的狐,千年修行,千年孤独。

    夜深人静时可有人听见我在哭。灯火阑珊处可有人看见我跳舞。

    我是一只等待千年的狐,千年等待,千年孤独。

    滚滚红尘里谁又种下了爱的蛊。茫茫人海中谁又喝下了爱的毒。

    我爱你时你正一贫如洗寒窗苦读。离开你时你正金榜题名洞房花烛。

    能不能为你再跳一支舞。我是你千百年前放生的白狐。

    你看衣袂飘飘衣袂飘飘。海誓山盟都化做虚无。

    能不能为你再跳一支舞。只为你临别时的那一次回顾。

    你看衣袂飘飘衣袂飘飘。天长地久都化做虚无。”

    花花想来想去,这首《白狐》曲调婉约简单,又好唱,最能在短时间内赢得所有人的共鸣。目光静静地在堂内扫了一圈,果然不出自己所料。掌柜们都听得很入神。

    曲毕。一个中年妇女快步跑到花花面前道:“我是桃花楼的张妈妈,花花姑娘这曲子太好听了,比我们楼的花魁唱得都好。若是花花姑娘愿意到桃花楼献唱,我张妈妈保证姑娘日进斗金,可比当个帐房挣得多多了!花花姑娘可愿意啊?”

    日进斗金?呵呵呵呵~~心花怒放啊!不过,那桃花楼是青楼,在那唱歌,貌似名声不太好吧!若是日后传出,苏府千金,将军府夫人曾在青楼卖唱,我是不是不用活下去了?

    思想反复斗争中~~咋办咋办,一边是白花花的银子,一边是响当当的名誉。

    那个什么耶稣啊,玉帝啊,真主啊,指条路吧!

    “咳咳~~”明风打开手中的折扇,独自扇了扇,等堂内众位掌柜的不出声了,郑重地说道:“今天起,我会派陆花花到各个店铺学习经营和管理,明某看她是块料子,想培养她成为我明家的产业巡查。”

    “产业巡查?那不是将来要管理我们所有的铺子?”一片惊愕哗然之声。

    明风笑了笑:“各位掌柜的,都没怀疑过明某用人的眼光吧?”

    “当然——”附庸之声不绝于耳。这些个大掌柜自己都是吃明家饭的,哪有唱反调之理。否定了明风用人的眼光,不就等于在自己脸上扇一巴掌吗?花花心里暗暗地乐着。

    桃花楼的张妈妈似乎有点想法,站了很久,才小声对明风说道:“少当家,张妈妈有句话想说。花花姑娘是朵奇葩,她在桃花楼献唱,定能赚大量银子!”

    明风有些不悦,面无表情地瞧了张妈妈一眼道:“本当家做过的决定,何时改过主意?”

    “是~是~~一切凭当家的做主!”张妈妈一脸汗颜,唯唯诺诺地依附着。

    明风点点头,旁若无事般说道:“这事就这么定了。陆花花,下午让管家帮你定做几套像样点的衣裙,以后跟着我去巡查学习,别丢了本当家的面子!”

    “陆花花遵命~~陆花花为少当家马首是瞻!”某女迫不及待地表态,唯恐明风随时改变主意。

    咸鱼翻身啦!哦也!花花的小心肝扑通扑通,跳得欢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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