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立字据 画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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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足够的原料，莲香就开始了紧张有序的生产。有了上次的经验，新产品的研发就相对很有把握了。
可要想快一点把那么多的芋糖生产出来，人手就非常的短缺。莲香首先想到了姥姥家，让舅舅和舅妈过来帮忙，就是这样进程还比较缓慢。于是朱冬青提议让他爹帮忙在村子里找几个靠得住的老实本分的，过来做事按月付酬。
冬青哥的建议和莲香的想法不谋而合，她也有意在附近培养一批知根知底、实诚可靠的技工。这样既能快速地提高效率、保证芋糖的供应，又不用担心它的制作流程会泄露出去。
就在一切如火如荼地进行的时候，孙孝成家里迎来了几位不速之客，也就是李氏和她那宝贝小儿子孙孝林一家子。这两口子真可谓是稀客了，在林氏嫁过来这么多年就没见他们进过她的门，如今倒主动贴上来了。
原来那天王油瓶载着孙孝成他们回来的时候，在村口不可避免地遇到了不少人。不管现代还是古代的乡下人都一样，没事总喜欢聚在村头七聊八侃的，那满车惹眼的东西，看谁都眼热。
就这样，经他们各自回家一咋呼，结果没两天全村人都知道了，因为村子就那么大。
当然最后李氏也知晓了，这不刚听到这个消息，禁不住那个和她一样会算计的小儿媳妇李玉侠（她是李氏的娘家远房侄女，在娘家的时候就很会讨李氏的欢心。）的蹿掇怂恿，厚着脸皮携家带口地上门来了，不用说也是想捞点好处。
“大嫂，我们和娘看你来了。”李玉侠皮笑肉不笑地冲林氏扯了扯嘴角。
“娘、她叔和她婶你们来了，快进屋坐。”作为女主人的林氏周到地招呼着，“大宝，来！大娘拿好吃的给你吃。”从仅剩的几块点心中拿出一块递给他，这还是林氏控制的用篮子装着吊在房梁上，孩子们够不到。要不早叫柏涛那个小馋猫给吃光了。
看着儿子手里那做工精细的糕点，李玉侠就忍不住地往肚里直咽唾沫。看来大伙儿说的都是真的，那个贱人真的跟着孝成哥享福了，她每天辛辛苦苦地伺候老的，他们可倒好，把钱存起来自己买好吃的。真是太欺负人了，这事决不能就这么算了！李玉侠心里暗自盘算着……
“嗯，孝成呢？”这次李氏的口气相对比较和善，知道儿子比媳妇要好摆布，在屋里没看到就问了起来。
“去她朱叔家了，要不我把他喊回来？”知道婆婆弟妹这次一定是听说了她家买了好多东西的事才来的，不会那么容易就打发走的。因柏涛和菊芳不在家，林氏就派莲香去喊孙孝成。
这种情况莲香从镇上回来那晚就和林氏提过了，林氏想了好长时间，可还是没想到什么好办法。那毕竟是他的亲娘，就是再不对，也十月怀胎生下了他。
其实老早莲香就已经再想这个事了。联系到李氏以前的种种所作所为，觉得要想带着全家人过上好日子，就必须和她们划分清楚。要是听之任之，是很难填满她们这个无底洞的！
一旁的李玉侠借口上厕所，出来偷偷溜进了灶屋。里面东西不多，一目了然。两口大锅，半篮红芋，一旁还有少半袋子东西，看样子应该是棒子面了。因为平常人家都是那样，就随手翻腾了一下，天呐！竟然是白花花的大米！
这就是林氏吩咐孙孝成买来给莲香补身体的“棒子面”。当孙孝成看到那色泽滑润的大米就下定决心，就是它了！这不每回做完饭就收起来，就是怕被别人见到生出是非。一般也没人过来串门，没成想这次忘收，就被她撞见了！
红芋就足够让她眼热了，更何况是想都不敢想的大米？李玉侠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嫉妒之火顿时在她心里熊熊燃烧，凭什么那个贱人可以，而自己就不行？
联想到在娘家做姑娘时就爱慕孝成哥的儒雅俊逸，那时的他是众多女孩子的暗恋对象。凭借着那层亲戚关系，她经常去孙家对李氏百般讨好奉承，就是盼着能和他双宿双飞。可没想到林氏那个贱人竟然半道杀出，不知廉耻地勾引他，甚至一个大子都不要倒贴给他。
在孝成哥成婚的那晚，伤心的她喝的酩酊大醉，醒来就发现自己身无寸缕地躺在那个长得磕碜又猥琐不堪的孙孝林的怀里。只因平时她的眼里看到的总是孝成哥，自动忽视了旁边那一双色迷迷的眼神。其实孙孝林一直都对她有非分之想，毕竟她之于他就像那癞蛤蟆对天鹅肉的垂涎。
原来李玉侠的乖巧讨喜很是让李氏满意，心里的小算盘本来就是要让她给宝贝小儿子做媳妇的。这不，趁着她喝醉的好时机，让他们俩生米煮成熟饭，既彻底断了她的念想，又满足了自己的宝贝疙瘩。一举两得何乐不为？
事情已经发生，她已经是他的人，要是不嫁他，那她就只有死路一条了。没办法，在李氏的百般承诺和保证下，咬碎牙齿和血吞的李玉侠只好委屈求全地嫁给了孙孝林。
要是当初孝成哥娶的是她，那现在吃香喝辣的就应该是她李玉侠！李玉侠越想越气恼。
孙孝成得知娘和兄弟一家过来了，担心媳妇一个人应付不来，连忙赶了回来。
“孝成哥，你可回来了，我和娘都等你大半天了。”看到孙孝成进来，李氏身后的李玉侠眼中秋波荡漾，对他的称呼依旧。
李玉侠的做作让莲香心里很反感，径直走到娘的身边。貌似这位婶子看爹的时候，眼底好像有一丝恋人间才有的情愫闪过。莲香敏感地捕捉到了，若有所思地望着小叔和爹那根本就没有可比性的容貌气质。
“娘，您老过来了。”孙孝成站立在李氏的面前，毕恭毕敬地望着她。
“嗯——”李氏也不磨弯子，唱起苦肉计来。“孝成啊，娘一把屎一把尿把你们哥俩拉吧大不容易，就是希望老来能有个依靠。”
“我知道。”
“这些年我一直跟着孝林过，可你不能总这样不管不问吧。过去倒不提了，可现在你有钱了，是不是每年该给娘点零用钱呐？”
“娘，您别听别人乱说，儿子哪有什么钱啊？不过就是你孙女莲香弄了点吃食卖了点钱罢了。”
这时莲香心里暗自庆幸没告诉爹卖的钱数，要不保准露底。爹太实诚了！
“哼！”听他说没钱，李氏不干了。既然好言好语达不到目的，那就只有胡搅蛮缠喽，“天呐！我怎么养了你这个白眼狼呢，有好东西都不知道孝顺老娘。早知道日后会是这个样子，小时候我就该把你给掐死！”李氏坐在地上开始撒泼耍赖。
孙孝成没辙地呆站在原地，孙孝林两口子则看热闹地静候世态的发展，闹得越大，对他们就越有利。
大家伙听到这边的动静都相继走过来劝说，当然一村之长程里正也在其中。解决家庭矛盾也是他的职责之一，他当然要出来唱主角。莲香竟在人群中看到了李灏杰，想来是出诊路过这里。
当李氏在地上表演独角戏的时候，莲香故意挽住娘亲的胳膊，阻止她上前。就是希望动静闹大一点，最好能把里正给惊动。因为只有他来了，她策划已久的计划才会成功。这不，事情果然如莲香预想的那样向下发展……
“起来！成什么样子了。一家人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的呢？”程里正见惯这种泼妇的伎俩。
“里正——你可要给我当家做主啊！”李氏装模作样地擦了擦根本就没嚎出的眼泪，故作可怜地缓慢爬起来。
“孝成啊，这年头大家都不容易。可她毕竟是你娘，你要是有能力就帮衬她点。这样吵吵闹闹你过的也不舒心，不是吗？”程里正为人处事还算是比较正直的，说话也还比较在理。
“嗯，可是——”孙孝成刚要开口就被莲香打断了，“爹——，我们作为晚辈是应该孝敬长辈的。今天正好请大家伙给做个见证：从今年开始，我家每年给奶奶二两银子，除此之外再无任何瓜葛。程大伯你看这样行吗？”
这时旁观者一阵唏嘘：到底是大手笔，一出手就是二两银子！足够一家人半年的开支了。
“嗯，李大嫂你认为呢？”
李氏心里乐得是屁颠屁颠的，可转眼一想：这丫头这么轻易就给她二两，看来还可以再多要点。
“三两，少一个子儿也不行！”
“好！三两就三两！”莲香真是半点也不想看到她那贪婪的嘴脸，疾待彻底与之划分清楚，“不过口说无凭，要立下字据。”
“立就立，这样就不怕你赖账了！”李氏眼里只看到那三两银子，根本没想到莲香的目的是和她划清界限。
乡下人没上过学堂，大字都不识一个。最后在程里正的请求下，李灏杰就代为执笔。史无前例的第一份合约就诞生了！
随即莲香就把今年的三两给付了。这下在这么多人的见证下，又有字据为凭，相信李氏一定不敢再这样骚扰她的家人！莲香终于舒心地松了一口气。
事情解决，大家议论纷纷地各自散去……
林氏则欣慰地望着闺女，这样的解决办法真是两全其美，她怎么就没想出来呢？
孙孝成也对莲香的做法很满意，但同时又对每年要给娘三两银子而忧心：自家生活就很拮据了，上哪挤多余的钱啊？
同时莲香的处事做法很让李灏杰刮目相看，这个机智灵动的女孩不知不觉中已搅动了他内心那汪平静无波的湖水。这看似吃亏的做法其实是为了保护家人吧？真是个大智若愚的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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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足够的原料，莲香就开始了紧张有序的生产。有了上次的经验，新产品的研发就相对很有把握了。
可要想快一点把那么多的芋糖生产出来，人手就非常的短缺。莲香首先想到了姥姥家，让舅舅和舅妈过来帮忙，就是这样进程还比较缓慢。于是朱冬青提议让他爹帮忙在村子里找几个靠得住的老实本分的，过来做事按月付酬。
冬青哥的建议和莲香的想法不谋而合，她也有意在附近培养一批知根知底、实诚可靠的技工。这样既能快速地提高效率、保证芋糖的供应，又不用担心它的制作流程会泄露出去。
就在一切如火如荼地进行的时候，孙孝成家里迎来了几位不速之客，也就是李氏和她那宝贝小儿子孙孝林一家子。这两口子真可谓是稀客了，在林氏嫁过来这么多年就没见他们进过她的门，如今倒主动贴上来了。
原来那天王油瓶载着孙孝成他们回来的时候，在村口不可避免地遇到了不少人。不管现代还是古代的乡下人都一样，没事总喜欢聚在村头七聊八侃的，那满车惹眼的东西，看谁都眼热。
就这样，经他们各自回家一咋呼，结果没两天全村人都知道了，因为村子就那么大。
当然最后李氏也知晓了，这不刚听到这个消息，禁不住那个和她一样会算计的小儿媳妇李玉侠（她是李氏的娘家远房侄女，在娘家的时候就很会讨李氏的欢心。）的蹿掇怂恿，厚着脸皮携家带口地上门来了，不用说也是想捞点好处。
“大嫂，我们和娘看你来了。”李玉侠皮笑肉不笑地冲林氏扯了扯嘴角。
“娘、她叔和她婶你们来了，快进屋坐。”作为女主人的林氏周到地招呼着，“大宝，来！大娘拿好吃的给你吃。”从仅剩的几块点心中拿出一块递给他，这还是林氏控制的用篮子装着吊在房梁上，孩子们够不到。要不早叫柏涛那个小馋猫给吃光了。
看着儿子手里那做工精细的糕点，李玉侠就忍不住地往肚里直咽唾沫。看来大伙儿说的都是真的，那个贱人真的跟着孝成哥享福了，她每天辛辛苦苦地伺候老的，他们可倒好，把钱存起来自己买好吃的。真是太欺负人了，这事决不能就这么算了！李玉侠心里暗自盘算着……
“嗯，孝成呢？”这次李氏的口气相对比较和善，知道儿子比媳妇要好摆布，在屋里没看到就问了起来。
“去她朱叔家了，要不我把他喊回来？”知道婆婆弟妹这次一定是听说了她家买了好多东西的事才来的，不会那么容易就打发走的。因柏涛和菊芳不在家，林氏就派莲香去喊孙孝成。
这种情况莲香从镇上回来那晚就和林氏提过了，林氏想了好长时间，可还是没想到什么好办法。那毕竟是他的亲娘，就是再不对，也十月怀胎生下了他。
其实老早莲香就已经再想这个事了。联系到李氏以前的种种所作所为，觉得要想带着全家人过上好日子，就必须和她们划分清楚。要是听之任之，是很难填满她们这个无底洞的！
一旁的李玉侠借口上厕所，出来偷偷溜进了灶屋。里面东西不多，一目了然。两口大锅，半篮红芋，一旁还有少半袋子东西，看样子应该是棒子面了。因为平常人家都是那样，就随手翻腾了一下，天呐！竟然是白花花的大米！
这就是林氏吩咐孙孝成买来给莲香补身体的“棒子面”。当孙孝成看到那色泽滑润的大米就下定决心，就是它了！这不每回做完饭就收起来，就是怕被别人见到生出是非。一般也没人过来串门，没成想这次忘收，就被她撞见了！
红芋就足够让她眼热了，更何况是想都不敢想的大米？李玉侠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嫉妒之火顿时在她心里熊熊燃烧，凭什么那个贱人可以，而自己就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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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孝成哥成婚的那晚，伤心的她喝的酩酊大醉，醒来就发现自己身无寸缕地躺在那个长得磕碜又猥琐不堪的孙孝林的怀里。只因平时她的眼里看到的总是孝成哥，自动忽视了旁边那一双色迷迷的眼神。其实孙孝林一直都对她有非分之想，毕竟她之于他就像那癞蛤蟆对天鹅肉的垂涎。
原来李玉侠的乖巧讨喜很是让李氏满意，心里的小算盘本来就是要让她给宝贝小儿子做媳妇的。这不，趁着她喝醉的好时机，让他们俩生米煮成熟饭，既彻底断了她的念想，又满足了自己的宝贝疙瘩。一举两得何乐不为？
事情已经发生，她已经是他的人，要是不嫁他，那她就只有死路一条了。没办法，在李氏的百般承诺和保证下，咬碎牙齿和血吞的李玉侠只好委屈求全地嫁给了孙孝林。
要是当初孝成哥娶的是她，那现在吃香喝辣的就应该是她李玉侠！李玉侠越想越气恼。
孙孝成得知娘和兄弟一家过来了，担心媳妇一个人应付不来，连忙赶了回来。
“孝成哥，你可回来了，我和娘都等你大半天了。”看到孙孝成进来，李氏身后的李玉侠眼中秋波荡漾，对他的称呼依旧。
李玉侠的做作让莲香心里很反感，径直走到娘的身边。貌似这位婶子看爹的时候，眼底好像有一丝恋人间才有的情愫闪过。莲香敏感地捕捉到了，若有所思地望着小叔和爹那根本就没有可比性的容貌气质。
“娘，您老过来了。”孙孝成站立在李氏的面前，毕恭毕敬地望着她。
“嗯——”李氏也不磨弯子，唱起苦肉计来。“孝成啊，娘一把屎一把尿把你们哥俩拉吧大不容易，就是希望老来能有个依靠。”
“我知道。”
“这些年我一直跟着孝林过，可你不能总这样不管不问吧。过去倒不提了，可现在你有钱了，是不是每年该给娘点零用钱呐？”
“娘，您别听别人乱说，儿子哪有什么钱啊？不过就是你孙女莲香弄了点吃食卖了点钱罢了。”
这时莲香心里暗自庆幸没告诉爹卖的钱数，要不保准露底。爹太实诚了！
“哼！”听他说没钱，李氏不干了。既然好言好语达不到目的，那就只有胡搅蛮缠喽，“天呐！我怎么养了你这个白眼狼呢，有好东西都不知道孝顺老娘。早知道日后会是这个样子，小时候我就该把你给掐死！”李氏坐在地上开始撒泼耍赖。
孙孝成没辙地呆站在原地，孙孝林两口子则看热闹地静候世态的发展，闹得越大，对他们就越有利。
大家伙听到这边的动静都相继走过来劝说，当然一村之长程里正也在其中。解决家庭矛盾也是他的职责之一，他当然要出来唱主角。莲香竟在人群中看到了李灏杰，想来是出诊路过这里。
当李氏在地上表演独角戏的时候，莲香故意挽住娘亲的胳膊，阻止她上前。就是希望动静闹大一点，最好能把里正给惊动。因为只有他来了，她策划已久的计划才会成功。这不，事情果然如莲香预想的那样向下发展……
“起来！成什么样子了。一家人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的呢？”程里正见惯这种泼妇的伎俩。
“里正——你可要给我当家做主啊！”李氏装模作样地擦了擦根本就没嚎出的眼泪，故作可怜地缓慢爬起来。
“孝成啊，这年头大家都不容易。可她毕竟是你娘，你要是有能力就帮衬她点。这样吵吵闹闹你过的也不舒心，不是吗？”程里正为人处事还算是比较正直的，说话也还比较在理。
“嗯，可是——”孙孝成刚要开口就被莲香打断了，“爹——，我们作为晚辈是应该孝敬长辈的。今天正好请大家伙给做个见证：从今年开始，我家每年给奶奶二两银子，除此之外再无任何瓜葛。程大伯你看这样行吗？”
这时旁观者一阵唏嘘：到底是大手笔，一出手就是二两银子！足够一家人半年的开支了。
“嗯，李大嫂你认为呢？”
李氏心里乐得是屁颠屁颠的，可转眼一想：这丫头这么轻易就给她二两，看来还可以再多要点。
“三两，少一个子儿也不行！”
“好！三两就三两！”莲香真是半点也不想看到她那贪婪的嘴脸，疾待彻底与之划分清楚，“不过口说无凭，要立下字据。”
“立就立，这样就不怕你赖账了！”李氏眼里只看到那三两银子，根本没想到莲香的目的是和她划清界限。
乡下人没上过学堂，大字都不识一个。最后在程里正的请求下，李灏杰就代为执笔。史无前例的第一份合约就诞生了！
随即莲香就把今年的三两给付了。这下在这么多人的见证下，又有字据为凭，相信李氏一定不敢再这样骚扰她的家人！莲香终于舒心地松了一口气。
事情解决，大家议论纷纷地各自散去……
林氏则欣慰地望着闺女，这样的解决办法真是两全其美，她怎么就没想出来呢？
孙孝成也对莲香的做法很满意，但同时又对每年要给娘三两银子而忧心：自家生活就很拮据了，上哪挤多余的钱啊？
同时莲香的处事做法很让李灏杰刮目相看，这个机智灵动的女孩不知不觉中已搅动了他内心那汪平静无波的湖水。这看似吃亏的做法其实是为了保护家人吧？真是个大智若愚的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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