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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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举世无双的杀招也不是第一次出世了，”殷九感叹道，“佛尊的万象莲花，修罗王的驭魂之术......只是不知道这好事怎么偏偏落到了你的身上......”</p>
殷九这番念叨也不知道花黎听进去了多少，等殷九回过神来的时候，花黎已经靠在他的肩膀上睡着了。殷九也懒得和他计较，只觉得花黎这样睡着也好。</p>
总归能从这接二连三的事件里松口气。</p>
月出。</p>
魔界的日月都是幻影，用来营造并不存在的时间变化。</p>
月光冷冷地落在花黎的发上，将他的长发染成霜华。</p>
他的花黎，连发丝都生得如此好看。</p>
这时，一只青鸾越过上空，它扑打着青蓝色的羽翼，正准备鸣叫出声，没想到冷锋出袖，诛邪剑的剑锋对着青鸾的纤长的喉咙，逼着它生生咽下了那清脆的啼鸣。</p>
殷九轻笑，将食指放在唇上，轻声说了句：“嘘......”</p>
那青鸾吓得一阵发怵，踮起爪子走到了殷九身边，让他单手取下了绑在自己腿上的信件，然后跟逃荒似的，离开了离魂天。</p>
殷九叼着信件，勾着他的腰窝和腿窝，伸手抱起了花黎。</p>
困顿不堪的花黎乖乖地随他摆弄，只是抓着木雕花不肯放手。</p>
殷九让寝殿的宫女关上门离开，然后将花黎放在了床榻上。他睡得很香，殷九哄着：“日后送你更好的礼物。”才取下了花黎手中握着的木雕花。殷九操心地给他盖上被褥，末了注意到了花黎的睡颜，看四下无人，俯下】身子，在花黎的唇上落了个吻。</p>
两人搂搂抱抱，卿卿我我也算有了一段时间，可殷九还是会为了偷亲他而脸红不已，揉搓着自己的嘴唇，回忆着刚才那蜻蜓点水一般的吻。</p>
睡在床上的花黎手中的东西被抽走后无意识地动了下指头，殷九便像是被人抓了个现行的小偷，赶紧开溜。</p>
他轻声地来到书案前，装作无事发生一般，伸手燃了盏鬼火灯，撕开了刚刚青鸾送来的信封。</p>
淡黄色的纸张上只写着五个字：“盗贼已入瓮。”</p>
花黎这一觉还算睡得不错，无梦魇来惊扰。他自嘲这辈子每每睡得最舒服的时候，就是听夫子念叨，没想到殷九也有此等奇效。</p>
不过他不敢和殷九说这事，否则他又该赶自己睡地上了。</p>
“打碎和山玉，杀了书兰的小偷找到了，”殷九正往茶碗里添茶，“你若是有空便随我跑一趟鬼界。”</p>
花黎警惕地看了一眼殷九，“你居然能抓到那人。”</p>
“不要小瞧我在鬼界的势力，”殷九这才留意到，今日若是去鬼界，这碗茶岂不是白泡了，他舍不得扔，只能将茶叶放回茶罐。</p>
花黎哭笑不得，“不过一罐茶叶，扔了便扔了，何必如此节俭，我还供不起你喝茶吗？”</p>
殷九反讽：“那木雕花不过我随手做的个丑玩意，你怎么不扔？”</p>
花黎懂了他的意思，叹了口气，走到殷九的面前，从茶叶罐里取出一枚茶叶，“我舍不得。”</p>
说罢，他便衔着茶叶，凑上去吻了殷九的唇。</p>
炒干的茶叶被津液润透，一时间两人的唇齿之间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茶香。</p>
“味道不错，不愧是仙界的茶，”花黎咽下了那片茶叶，凑到殷九的耳边，“这样我算是懂了你为何那么喜欢喝茶......”</p>
殷九羞红了脸。</p>
花黎顺势给了他一个台阶下：“走吧，不是说要去鬼界吗？”</p>
殷九当年在鬼界，也算是拿着双份工钱，一份是当铺的利润，一份是冥府的俸禄。</p>
冥府之主需要人打点鬼市，鬼市若出了什么事，追究起来他便是要担头号责任。可这人需有能镇住鬼市群鬼的气场，还得让鬼市信服。</p>
在当时那种情况下，殷九算是最适合的人选。</p>
天界九将军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鬼市的说书人常道：若殷九不是为天帝办事，恐怕就是这六界第一大魔头。即便披着替天行道，斩妖除魔的名号，殷九嗜好杀伐的恶名还是传播了出去。</p>
因而得知九将军要在鬼界开个当铺的时候，鬼市众人纷纷夹起尾巴做事，生怕惹得殷九不满。毕竟脱离了天界桎梏的殷九要是做了什么恶事，可没处说理啊！流言越传越歪，到后来冥府之主都感叹自殷九去了鬼市，这鬼市想开了来投胎的鬼真是多了不少。</p>
投胎没有殷九可怕啊......</p>
他们怕到什么地步，殷九曾在鬼市上不小心被石头绊了下，聚在周围的众鬼纷纷跪下认错，求殷九饶命。殷九傻了眼，自己走个路不注意，关他们什么事。被绊倒了还要被这么多鬼围观，殷九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没想到众鬼以为殷九要大开杀戒，一个个的赶紧爬走。</p>
后来殷九和冥府之主说起这事，冥府之主还感叹若是有一日自己辞任，一定要让殷九来管理这阴曹地府。</p>
不过后来殷九在鬼市住得时间长了，附近的鬼也不再像刚开始那样听风就是雨，对待殷九也慢慢如同其他人一般。</p>
“此鬼是鬼界的惯偷，生前便是干这行的，冥府之主判他入剥皮地狱，不过他不服，未曾受刑，而是到了鬼市之中继续偷盗，”一位身穿水蓝色长裙的女子殷勤地给殷九倒了杯茶，“我有个姐妹看到他翻你家的墙了，也从他家中搜出了你的玉佩。”</p>
这女子是鬼界的包打听，花名桃安，什么样的消息都能够出钱在她这里买到，生前也算是名震一时，年方二八便当上了青楼的鸨母。也算是个颇有手段的人，不过后来牵扯进了皇位之争，爱上了不该爱的人，便做了那人手中的牺牲品。</p>
她在鬼界徘徊多年，早就放弃了投胎的想法，笼络了不少孤怨的女鬼给她做线人，生意也算是风生水起，按她所说，有些消息一文不值，有些消息价值连城。</p>
殷九之前也猜过，打碎和山玉，杀死书兰的人应该与当年夺舍的幕后真凶没什么关系。办事的手法太过粗糙，不像是那个心思缜密能够潜入离魂天夺舍花黎的人。</p>
可花黎没时间关心这个小偷，他看着桃安和殷九眉来眼去的样子觉得甚是扎眼。</p>
在殷九端起茶碗的时候，花黎抢先一步拦下了殷九：“鬼界的茶叶阴气重，喝多了不舒服，回去我给你泡仙界的云尖。”</p>
殷九心里想着的全是今早花黎含着茶叶吻自己的情景，赶紧放下了手中的茶碗。</p>
桃安虽然觉得殷九是个对自己胃口的男人，但是她还是看出了殷九和花黎之间不太寻常的关系，更何况花黎看起来气度不凡，桃安可不想招惹麻烦，她赶紧说了句：“鬼界的茶叶确实阴气重，九将军在天界待惯了和起来恐有不适，我还是差人给您换一杯水来。”</p>
“多谢姑娘，”殷九看向被压在地上的小偷，“所以说，和山玉是你偷的，书兰也是你杀的？”</p>
“对！都是我干的！人证物证俱在我还能狡辩什么！”那小偷知道自己无处可逃，得罪的又是殷九，便索性装作一条好汉认了罪，“要杀要剐我随你便！”</p>
花黎担心这里有诈，便给殷九使了个眼色，殷九会意，开口问：“你可知道你拿走的玉佩是做何用处的？”</p>
“玉佩不就是玉佩吗？除了能卖个钱还能做什么？”小偷回答。</p>
殷九看了花黎一眼，继续问道：“你知道红叶楼吗？”</p>
“不知道，那是啥玩意，青楼吗？”小偷答。</p>
“九将军不必多问，他却是只是个小偷罢了，与九将军要查的事情毫无关系，”桃安回答，“九将军若真的不放心，可将他送入阴曹地府的剥皮地狱，在十八层地狱里走一遭，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能说出来。”</p>
“既然如此，那就劳烦姑娘费心了，”殷九谢过桃安，“对了，还有一件事，我想和姑娘商议。”</p>
桃安唤来几名女子，押着这惯偷去了阴曹地府，相信有殷九和冥府之主这层关系在，什么隐瞒的东西阴曹地府的狱卒都能问出来。</p>
桃安看见殷九主动邀请自己，原本沉寂下去的心又浮动起来。</p>
“不知道九将军想与我商议什么？”桃安娇羞地问。</p>
“私事......”殷九道。</p>
花黎看着这两个人一来一往，眉目传情的样子便觉得不舒服。</p>
殷九这是怎么一回事，当着自己的面就和别的女人打情骂俏，当自己不存在吗？</p>
“私事？”桃安反问一句。</p>
“对，姑娘能否安排一个单独的房间，不然......”殷九道，“这件事我有些难以启齿。”</p>
啥？</p>
难以启齿？</p>
花黎觉得自己的心脏好像被人拿着锤子敲了个稀巴烂。</p>
那个等了自己一百年的殷九去哪儿了！</p>
那个给自己雕木头花的殷九去哪儿了！</p>
花黎突然觉得自己好像被人抛弃了一般，心里苦得不是个滋味。</p>
“那就请九将军随我到内室，”桃安道，“将军这边请。”</p>
殷九往前走了几步，发现花黎还在原地站着，赶紧抓着他的衣袖把他扯了过来。</p>
花黎着下彻底蒙圈了。</p>
等等，怎么和别的女人聊私事还要拉上自己？</p>
殷九你也太过分了吧！！！！！！！！！！！！！</p>
渣男实锤！！！！！！！！！！！！！！！！！！</p>
“不知道九将军想聊的私事是什么？”桃安看到花黎也跟了过来便觉得事情恐怕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便开口问道。</p>
“也没什么别的事情，就是想问问......”殷九真准备开口，话却像卡在嗓子眼里一样说不出来，“嗯......”</p>
花黎急得跺脚，这人到底想说什么啊！</p>
殷九还没开口，他倒是现在脑海里脑补了一出被人始乱终弃的悲情大剧。</p>
“你能想办法帮我买到男子行房用的香膏吗？”殷九鼓起勇气问，“你知道只有人界才卖这种东西的......”</p>
鬼市上虽然也有，但是殷九在鬼市太过出名，大摇大摆地出去买这种东西，明日殷九和花黎的留言又得漫天飞舞。</p>
花黎又傻了。</p>
额......</p>
原来是为了买这个吗？</p>
悲情大剧突然有了个意料之外的狗血结局，还真是......可喜可贺。</p>
“原来如此，”桃安笑道，“买是能买到，不过价钱我可得多收一点，九将军需要多少？除了香膏之外还有些别的东西您要吗？”</p>
“多少......”殷九抬头看了眼花黎。</p>
花黎摇头，他也不知道要买多少啊！</p>
“要不先来十盒试试......”殷九道，“其他的东西就不用了......”</p>
殷九觉得十盒应该差不多了。</p>
“什么香型的？”桃安第一次见殷九如此窘迫的样子，便起了逗他的心思，看着花黎和殷九两人打哑谜的样子实在是有趣，桃安还想多看一会儿。</p>
“香型......”殷九哑然，怎么还有这种区别，他又不自觉的看了一眼花黎。</p>
花黎咽了下口水，正准备开口时，殷九突然打断了他：“有没有没味道的？”</p>
“有的，那我按您的要求差人去买，”桃安道，“您还有别的吩咐吗？”</p>
“没了，”殷九回答，“麻烦姑娘了。”</p>
殷九付过钱便带着花黎离开，一路上殷九没怎么和花黎说话，本来和桃安一个姑娘家买这种东西殷句就已经觉得尴尬不已，偏偏今日桃安不知怎么回事，非要押着自己问东问西。</p>
回了寝宫，殷九又准备去泡茶时，花黎一把扯住了他的衣袖，将他揽到自己怀里。</p>
“嗯？从那里知道这些玩意的？”花黎问，“之前不是连接吻都不会的吗？”</p>
“从书上看到的，”殷九回答，“不是说好我要学着伺候你吗？”</p>
花黎轻笑，他的殷九真的是太会暖人心了。</p>
随口在床上说的糊涂话他还当了真。</p>
“应该是我学着伺候你，”花黎低下头吻了他的掌心，“还有，十盒香膏......九将军，这个玩意也得像你的茶叶一样，一点都不能浪费啊。”</p>
“不过这举世无双的杀招也不是第一次出世了，”殷九感叹道，“佛尊的万象莲花，修罗王的驭魂之术......只是不知道这好事怎么偏偏落到了你的身上......”</p>
殷九这番念叨也不知道花黎听进去了多少，等殷九回过神来的时候，花黎已经靠在他的肩膀上睡着了。殷九也懒得和他计较，只觉得花黎这样睡着也好。</p>
总归能从这接二连三的事件里松口气。</p>
月出。</p>
魔界的日月都是幻影，用来营造并不存在的时间变化。</p>
月光冷冷地落在花黎的发上，将他的长发染成霜华。</p>
他的花黎，连发丝都生得如此好看。</p>
这时，一只青鸾越过上空，它扑打着青蓝色的羽翼，正准备鸣叫出声，没想到冷锋出袖，诛邪剑的剑锋对着青鸾的纤长的喉咙，逼着它生生咽下了那清脆的啼鸣。</p>
殷九轻笑，将食指放在唇上，轻声说了句：“嘘......”</p>
那青鸾吓得一阵发怵，踮起爪子走到了殷九身边，让他单手取下了绑在自己腿上的信件，然后跟逃荒似的，离开了离魂天。</p>
殷九叼着信件，勾着他的腰窝和腿窝，伸手抱起了花黎。</p>
困顿不堪的花黎乖乖地随他摆弄，只是抓着木雕花不肯放手。</p>
殷九让寝殿的宫女关上门离开，然后将花黎放在了床榻上。他睡得很香，殷九哄着：“日后送你更好的礼物。”才取下了花黎手中握着的木雕花。殷九操心地给他盖上被褥，末了注意到了花黎的睡颜，看四下无人，俯下】身子，在花黎的唇上落了个吻。</p>
两人搂搂抱抱，卿卿我我也算有了一段时间，可殷九还是会为了偷亲他而脸红不已，揉搓着自己的嘴唇，回忆着刚才那蜻蜓点水一般的吻。</p>
睡在床上的花黎手中的东西被抽走后无意识地动了下指头，殷九便像是被人抓了个现行的小偷，赶紧开溜。</p>
他轻声地来到书案前，装作无事发生一般，伸手燃了盏鬼火灯，撕开了刚刚青鸾送来的信封。</p>
淡黄色的纸张上只写着五个字：“盗贼已入瓮。”</p>
花黎这一觉还算睡得不错，无梦魇来惊扰。他自嘲这辈子每每睡得最舒服的时候，就是听夫子念叨，没想到殷九也有此等奇效。</p>
不过他不敢和殷九说这事，否则他又该赶自己睡地上了。</p>
“打碎和山玉，杀了书兰的小偷找到了，”殷九正往茶碗里添茶，“你若是有空便随我跑一趟鬼界。”</p>
花黎警惕地看了一眼殷九，“你居然能抓到那人。”</p>
“不要小瞧我在鬼界的势力，”殷九这才留意到，今日若是去鬼界，这碗茶岂不是白泡了，他舍不得扔，只能将茶叶放回茶罐。</p>
花黎哭笑不得，“不过一罐茶叶，扔了便扔了，何必如此节俭，我还供不起你喝茶吗？”</p>
殷九反讽：“那木雕花不过我随手做的个丑玩意，你怎么不扔？”</p>
花黎懂了他的意思，叹了口气，走到殷九的面前，从茶叶罐里取出一枚茶叶，“我舍不得。”</p>
说罢，他便衔着茶叶，凑上去吻了殷九的唇。</p>
炒干的茶叶被津液润透，一时间两人的唇齿之间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茶香。</p>
“味道不错，不愧是仙界的茶，”花黎咽下了那片茶叶，凑到殷九的耳边，“这样我算是懂了你为何那么喜欢喝茶......”</p>
殷九羞红了脸。</p>
花黎顺势给了他一个台阶下：“走吧，不是说要去鬼界吗？”</p>
殷九当年在鬼界，也算是拿着双份工钱，一份是当铺的利润，一份是冥府的俸禄。</p>
冥府之主需要人打点鬼市，鬼市若出了什么事，追究起来他便是要担头号责任。可这人需有能镇住鬼市群鬼的气场，还得让鬼市信服。</p>
在当时那种情况下，殷九算是最适合的人选。</p>
天界九将军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鬼市的说书人常道：若殷九不是为天帝办事，恐怕就是这六界第一大魔头。即便披着替天行道，斩妖除魔的名号，殷九嗜好杀伐的恶名还是传播了出去。</p>
因而得知九将军要在鬼界开个当铺的时候，鬼市众人纷纷夹起尾巴做事，生怕惹得殷九不满。毕竟脱离了天界桎梏的殷九要是做了什么恶事，可没处说理啊！流言越传越歪，到后来冥府之主都感叹自殷九去了鬼市，这鬼市想开了来投胎的鬼真是多了不少。</p>
投胎没有殷九可怕啊......</p>
他们怕到什么地步，殷九曾在鬼市上不小心被石头绊了下，聚在周围的众鬼纷纷跪下认错，求殷九饶命。殷九傻了眼，自己走个路不注意，关他们什么事。被绊倒了还要被这么多鬼围观，殷九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没想到众鬼以为殷九要大开杀戒，一个个的赶紧爬走。</p>
后来殷九和冥府之主说起这事，冥府之主还感叹若是有一日自己辞任，一定要让殷九来管理这阴曹地府。</p>
不过后来殷九在鬼市住得时间长了，附近的鬼也不再像刚开始那样听风就是雨，对待殷九也慢慢如同其他人一般。</p>
“此鬼是鬼界的惯偷，生前便是干这行的，冥府之主判他入剥皮地狱，不过他不服，未曾受刑，而是到了鬼市之中继续偷盗，”一位身穿水蓝色长裙的女子殷勤地给殷九倒了杯茶，“我有个姐妹看到他翻你家的墙了，也从他家中搜出了你的玉佩。”</p>
这女子是鬼界的包打听，花名桃安，什么样的消息都能够出钱在她这里买到，生前也算是名震一时，年方二八便当上了青楼的鸨母。也算是个颇有手段的人，不过后来牵扯进了皇位之争，爱上了不该爱的人，便做了那人手中的牺牲品。</p>
她在鬼界徘徊多年，早就放弃了投胎的想法，笼络了不少孤怨的女鬼给她做线人，生意也算是风生水起，按她所说，有些消息一文不值，有些消息价值连城。</p>
殷九之前也猜过，打碎和山玉，杀死书兰的人应该与当年夺舍的幕后真凶没什么关系。办事的手法太过粗糙，不像是那个心思缜密能够潜入离魂天夺舍花黎的人。</p>
可花黎没时间关心这个小偷，他看着桃安和殷九眉来眼去的样子觉得甚是扎眼。</p>
在殷九端起茶碗的时候，花黎抢先一步拦下了殷九：“鬼界的茶叶阴气重，喝多了不舒服，回去我给你泡仙界的云尖。”</p>
殷九心里想着的全是今早花黎含着茶叶吻自己的情景，赶紧放下了手中的茶碗。</p>
桃安虽然觉得殷九是个对自己胃口的男人，但是她还是看出了殷九和花黎之间不太寻常的关系，更何况花黎看起来气度不凡，桃安可不想招惹麻烦，她赶紧说了句：“鬼界的茶叶确实阴气重，九将军在天界待惯了和起来恐有不适，我还是差人给您换一杯水来。”</p>
“多谢姑娘，”殷九看向被压在地上的小偷，“所以说，和山玉是你偷的，书兰也是你杀的？”</p>
“对！都是我干的！人证物证俱在我还能狡辩什么！”那小偷知道自己无处可逃，得罪的又是殷九，便索性装作一条好汉认了罪，“要杀要剐我随你便！”</p>
花黎担心这里有诈，便给殷九使了个眼色，殷九会意，开口问：“你可知道你拿走的玉佩是做何用处的？”</p>
“玉佩不就是玉佩吗？除了能卖个钱还能做什么？”小偷回答。</p>
殷九看了花黎一眼，继续问道：“你知道红叶楼吗？”</p>
“不知道，那是啥玩意，青楼吗？”小偷答。</p>
“九将军不必多问，他却是只是个小偷罢了，与九将军要查的事情毫无关系，”桃安回答，“九将军若真的不放心，可将他送入阴曹地府的剥皮地狱，在十八层地狱里走一遭，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能说出来。”</p>
“既然如此，那就劳烦姑娘费心了，”殷九谢过桃安，“对了，还有一件事，我想和姑娘商议。”</p>
桃安唤来几名女子，押着这惯偷去了阴曹地府，相信有殷九和冥府之主这层关系在，什么隐瞒的东西阴曹地府的狱卒都能问出来。</p>
桃安看见殷九主动邀请自己，原本沉寂下去的心又浮动起来。</p>
“不知道九将军想与我商议什么？”桃安娇羞地问。</p>
“私事......”殷九道。</p>
花黎看着这两个人一来一往，眉目传情的样子便觉得不舒服。</p>
殷九这是怎么一回事，当着自己的面就和别的女人打情骂俏，当自己不存在吗？</p>
“私事？”桃安反问一句。</p>
“对，姑娘能否安排一个单独的房间，不然......”殷九道，“这件事我有些难以启齿。”</p>
啥？</p>
难以启齿？</p>
花黎觉得自己的心脏好像被人拿着锤子敲了个稀巴烂。</p>
那个等了自己一百年的殷九去哪儿了！</p>
那个给自己雕木头花的殷九去哪儿了！</p>
花黎突然觉得自己好像被人抛弃了一般，心里苦得不是个滋味。</p>
“那就请九将军随我到内室，”桃安道，“将军这边请。”</p>
殷九往前走了几步，发现花黎还在原地站着，赶紧抓着他的衣袖把他扯了过来。</p>
花黎着下彻底蒙圈了。</p>
等等，怎么和别的女人聊私事还要拉上自己？</p>
殷九你也太过分了吧！！！！！！！！！！！！！</p>
渣男实锤！！！！！！！！！！！！！！！！！！</p>
“不知道九将军想聊的私事是什么？”桃安看到花黎也跟了过来便觉得事情恐怕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便开口问道。</p>
“也没什么别的事情，就是想问问......”殷九真准备开口，话却像卡在嗓子眼里一样说不出来，“嗯......”</p>
花黎急得跺脚，这人到底想说什么啊！</p>
殷九还没开口，他倒是现在脑海里脑补了一出被人始乱终弃的悲情大剧。</p>
“你能想办法帮我买到男子行房用的香膏吗？”殷九鼓起勇气问，“你知道只有人界才卖这种东西的......”</p>
鬼市上虽然也有，但是殷九在鬼市太过出名，大摇大摆地出去买这种东西，明日殷九和花黎的留言又得漫天飞舞。</p>
花黎又傻了。</p>
额......</p>
原来是为了买这个吗？</p>
悲情大剧突然有了个意料之外的狗血结局，还真是......可喜可贺。</p>
“原来如此，”桃安笑道，“买是能买到，不过价钱我可得多收一点，九将军需要多少？除了香膏之外还有些别的东西您要吗？”</p>
“多少......”殷九抬头看了眼花黎。</p>
花黎摇头，他也不知道要买多少啊！</p>
“要不先来十盒试试......”殷九道，“其他的东西就不用了......”</p>
殷九觉得十盒应该差不多了。</p>
“什么香型的？”桃安第一次见殷九如此窘迫的样子，便起了逗他的心思，看着花黎和殷九两人打哑谜的样子实在是有趣，桃安还想多看一会儿。</p>
“香型......”殷九哑然，怎么还有这种区别，他又不自觉的看了一眼花黎。</p>
花黎咽了下口水，正准备开口时，殷九突然打断了他：“有没有没味道的？”</p>
“有的，那我按您的要求差人去买，”桃安道，“您还有别的吩咐吗？”</p>
“没了，”殷九回答，“麻烦姑娘了。”</p>
殷九付过钱便带着花黎离开，一路上殷九没怎么和花黎说话，本来和桃安一个姑娘家买这种东西殷句就已经觉得尴尬不已，偏偏今日桃安不知怎么回事，非要押着自己问东问西。</p>
回了寝宫，殷九又准备去泡茶时，花黎一把扯住了他的衣袖，将他揽到自己怀里。</p>
“嗯？从那里知道这些玩意的？”花黎问，“之前不是连接吻都不会的吗？”</p>
“从书上看到的，”殷九回答，“不是说好我要学着伺候你吗？”</p>
花黎轻笑，他的殷九真的是太会暖人心了。</p>
随口在床上说的糊涂话他还当了真。</p>
“应该是我学着伺候你，”花黎低下头吻了他的掌心，“还有，十盒香膏......九将军，这个玩意也得像你的茶叶一样，一点都不能浪费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