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夫君的小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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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玉衡终于昏沉沉睡去。</p>
再醒来时，外面已经天光大亮，玉衡抬眼发现自己躺在了床上。</p>
揉了揉眼睛，林砚已经不见人影，床上就她一个人，心中纳闷，林砚什么时候起床的？今天早上七筒把自己抱回床上的吗？</p>
“姑娘，昨天晚上没睡好吧。”七筒端了温水进来，放在置物架子上，走过来伺候她穿衣裳。</p>
“榻上不好睡，有点冷。”</p>
玉衡直起身来，任由七筒给她穿戴好。</p>
“大公子也太胡来了，要睡正房也不早说，今儿采月姐姐会把东厢房收拾出来，大公子爱睡不睡，这个房间可是我和采月姐姐辛辛苦苦布置出来的，给他住便宜他了。”七筒一边给她穿衣，一边埋怨林砚。</p>
“嗯。”玉衡迷迷糊糊的点头。</p>
收拾出来也好，昨天晚上情况特殊，今天她绝对不会把床让给别人。</p>
“对了，姑娘，胡管事那边传来消息，红薯收的差不多了。”七筒拧了帕子递给她，边说道。</p>
“哦，跟胡管事说，过几天我们过去看看。”</p>
“好嘞！”七筒高兴道，好久没有出去玩了。</p>
外面传来东西划破空气的声音，玉衡好奇走了出去。</p>
林砚穿了一身靛青色劲装，挥舞着一把银光闪闪的红缨长枪。</p>
一个玉雪少年站在一旁，目光一动不动的盯着林砚。</p>
这个就是七筒口中的林砚的男妾？</p>
少年粉白的脸很小，薄薄的红唇，一双含情目随着林砚舞动的身体不停移动，目不转睛，一脸倾慕地看着他。</p>
长得倒是比女人还好看三分，也算不得倾国倾城。</p>
玉衡咳了两声，走到一旁站立住。</p>
“那个，你叫什么名字？”</p>
玉衡笑了笑，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和善又大方。</p>
七筒悄悄附到了她的耳后，低语，“姑娘，他就是那天我跟您说的小妾。”</p>
玉衡轻轻点了点头，一大早就来院子里守着，警戒心很重嘛。</p>
玉雪少年突然见到她，连忙拱手作揖。</p>
“见过大奶奶。”</p>
玉衡抬了抬手，“快起来。”</p>
“是个标致人儿。”玉衡努力想象着一个合格大方的主母是如何对待丈夫的妾室时，脑海中就冒出二婶笑意盈盈叫妾室起来的样子。</p>
听到玉衡的形容，少年楞了一下，神色有些古怪，一时转不过来。</p>
“你叫什么？”玉衡又继续问道。</p>
少年拱手，礼貌回道，“小人赵于界。”</p>
男妾不好称呼自己妾身，所以自称小人吧？玉衡目露疑问，朝七筒眨眨眼。</p>
七筒被看得一脸迷惑。</p>
“是个好名字！”玉衡半晌等不到七筒的回应，只好笑着点点头。</p>
“名字乃父母所赐，当不得大奶奶夸赞。”赵于界谦虚回应。</p>
“聊什么？”</p>
那边林砚收了长枪，扔给候在一边随侍的贴身随从严祥。</p>
“没什么。”玉衡干脆道。</p>
赵于界连忙朝着林砚行礼，“大公子~”。</p>
声音娇柔绵长，听得玉衡一个机灵，手臂上小粒小粒的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p>
林砚微微拧眉，轻声呵斥道，“好好儿说话。”</p>
“是。”</p>
赵于界目似含光，泫然欲泣，墨玉般的瞳仁可怜地看着他，一副美人娇弱惹人怜的样儿。</p>
“你现在怎么能舞刀弄枪，小心又那啥了。”昨晚腰腹处还在冒血，今天一大早就起来练武，也不怕血流干净。</p>
玉衡好心提醒道。</p>
“无妨。”林砚不在意，淡淡道。</p>
一身的汗，伤口未好全，林砚叫了人打水到净房，擦拭一番。</p>
“你们聊，我先回去洗一洗。”林砚说完往内室走去。</p>
赵于界抬脚迈着碎步快步跟在林砚后面，“公子，等等，小人伺候您。”</p>
玉衡瞪大了眼睛。</p>
“哦。”林砚没有拒接。</p>
玉衡两只原本就圆的大眼睛瞪的更圆了。</p>
天呐，这是什么世道？</p>
妻子还在这里，丈夫就光明正大的跟着小妾，还是男的！施施然去净房？</p>
想想两个大男人在浴室里，心里就犯恶心。</p>
“那个！”玉衡连忙叫住了两人。</p>
林砚和赵于界齐齐转过头来，“怎么了？”</p>
“要不让坠儿进去帮你？”玉衡指着一旁洒扫的坠儿询问道。</p>
玉衡语气打着商量，要是两个大男人在她的净房里那个啥，她可能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p>
“不用。”林砚直接拒接掉，女的不方便。</p>
“那，小赵，麻烦你去厨房帮我看看，怎么环儿她们去了这么久还没回来。”</p>
玉衡朝着院子瞥了瞥，对着跟在林砚后面的赵于界说道。</p>
“哎呀，昨天出了那档子事，院里的丫鬟婆子都遣出去不少，这会儿院子里也没个使唤的人。”</p>
“那...那我去看看？”赵于界期期艾艾，目光看向林砚，征询着。</p>
林砚淡漠幽深的眸子看向玉衡，她的脸圆圆的，却很小，似乎比他的巴掌还要小，圆圆的眼睛里带着狡黠。</p>
“去吧。”林砚两个字，似乎打破了赵于界的幻想。</p>
赵于界抿了抿唇，眼含水光，应了声是，才朝林砚和玉衡福了福身，起身走出院门，往厨房去。</p>
玉衡这才满意的翘起了嘴角。</p>
她也不是不允许男男恋，但是也要注意场合嘛，在她的地盘乱来，岂不是恶心她。</p>
林砚也不叫人了，自己一个人进了净房。</p>
等着早饭的时间，玉衡去了隔壁的库房。</p>
里面一个个柜子堆靠成一排排，柜子上放了大大小小的箱子，盒子。</p>
里面全是玉衡的陪嫁，古籍，字画，首饰，绸缎，各种稀奇玩意儿。</p>
玉衡指挥着七筒，从最里面一个角落搬出一个小盒子。</p>
玉衡从怀里掏出一把小巧的钥匙，插进锁孔，啪嗒一声，锁打开了。</p>
里面露出几个精致小巧的粉釉瓷瓶。</p>
玉衡拿了一小瓶出来，打开后，放到鼻孔前方，轻轻闻了一闻。</p>
放到七筒面前，“闻一下，香不香？”</p>
七筒好奇的凑上去，使劲吸了一口，“这个味道好好闻啊，姑娘。”</p>
淡淡的香味浑然天成，似乎不会调制精酿出来的，而是天地间孕育而成，没有一丝人工制成的刻意之香。</p>
沁人心脾，清香飘入鼻间，闻过后使人精神一震。</p>
“这是香露吗？”</p>
七筒好奇问道。</p>
“是呢，但是你不能用。”</p>
“哦。”七筒也不多问，这个香露一闻就知道品质上乘，她一个小丫鬟，当然用不起啦。</p>
不过姑娘好像不喜欢用香露呀。</p>
玉衡放了一瓶在怀中，小心翼翼的锁上，将盒子放回了原处。</p>
“走，吃早饭去。”</p>
“哎，好。”七筒跟在玉衡后面，小心锁上库房。</p>
走到院门口，正好看到赵于界和环儿一同回来。</p>
赵于界看着弱不禁风，手拎起偌大的食盒，居然一点儿也不见费劲。</p>
进了院子，七筒三步并两步噌到赵于界的面前，飞快接过他手中的食盒。</p>
“谢谢你了，我们大奶奶要用膳了，您先回去吧。”七筒机灵道。</p>
赵于界眼朝内室看了看，林砚还没有出来。</p>
“那小人先回去了。”</p>
玉雪少年失望的行了礼，走出去，背影略显单薄瘦弱。</p>
“姑娘，我们吃早饭。”七筒小小的身体，领着大大的食盒，快步走到花厅，将饭菜摆放起来。</p>
是两人份的，厨房把林砚的份也打出来了。</p>
玉衡笑着坐下，朝着七筒和环儿道，“你们也先出去吃吧，记得给采月留一些。”</p>
采月那个懒虫姐姐现在还没起呢！</p>
七筒撅起嘴巴。</p>
环儿笑着应了声是，拉着七筒走出去。</p>
姑娘吃饭的时候不喜欢人在一旁伺候，每次吃饭，她们将饭菜碗筷摆放好后，玉衡都会叫她们下去用饭，吃好了再过来收拾。</p>
时间一长，就成了惯例，习惯了。</p>
林府的早饭很简单，女眷都是一份粥食，或是包子，糕点，再配七八个小菜。</p>
林砚也在，早饭就不一样，除了玉衡的，还有七八个大包子，外加一碗烧的油光铮亮的红烧肉，一碟子酸豆角炒肉末，一碟子粉蒸肉。</p>
玉衡看着眼前堆成小山包的包子，大早上吃这些，不油腻吗？</p>
小口小口巴拉着碗里的粥，吃了一半，林砚就从内室走了出来。</p>
他换了一声月牙白的长袍，头发半湿半干披散着，垂在胸前脑后。</p>
浓淡相宜的剑眉斜飞入鬓，狭长的眼眸含着雾气，深邃明亮，鼻梁高挺，薄薄的唇颜色红润了些，轻轻抿起来。</p>
好一个如玉如璧俊美无双的男人！</p>
玉衡看了看，再一次心里惋惜，这么俊美无疆的男人，可惜喜欢同性。</p>
“吃饭。”玉衡笑了朝他示意道。</p>
林砚没有作声，直接掀开袍子，坐到了玉衡的对面，修长好看的手拿起一个包子，慢条斯理的吃了起来。</p>
动作优雅，速度却不慢。</p>
三两下就解决了一个包子，顺手又拿起另一个，七八个包子并一碗红烧肉，粉蒸肉，全给他一口不剩的吃光了。</p>
拿出手绢轻轻擦了嘴角，道，“我吃好了。”</p>
玉衡把最后一口粥喝掉，才叫人来收拾。</p>
“我有话对你说。”</p>
林砚抬步，示意玉衡和他去书房。</p>
秋千的事有进展了？</p>
玉衡抬眉，与林砚进了书房。</p>
“王婆子有个叫全福的远方侄女在宫中。”</p>
林砚不卖关子，直截了当的说朝玉衡说道。</p>
“嗯？”</p>
“她在长景宫当值。”林砚又继续说道。</p>
“怎么会是长景宫？”长景宫不是皇后的寝宫吗？</p>
不知过了多久，玉衡终于昏沉沉睡去。</p>
再醒来时，外面已经天光大亮，玉衡抬眼发现自己躺在了床上。</p>
揉了揉眼睛，林砚已经不见人影，床上就她一个人，心中纳闷，林砚什么时候起床的？今天早上七筒把自己抱回床上的吗？</p>
“姑娘，昨天晚上没睡好吧。”七筒端了温水进来，放在置物架子上，走过来伺候她穿衣裳。</p>
“榻上不好睡，有点冷。”</p>
玉衡直起身来，任由七筒给她穿戴好。</p>
“大公子也太胡来了，要睡正房也不早说，今儿采月姐姐会把东厢房收拾出来，大公子爱睡不睡，这个房间可是我和采月姐姐辛辛苦苦布置出来的，给他住便宜他了。”七筒一边给她穿衣，一边埋怨林砚。</p>
“嗯。”玉衡迷迷糊糊的点头。</p>
收拾出来也好，昨天晚上情况特殊，今天她绝对不会把床让给别人。</p>
“对了，姑娘，胡管事那边传来消息，红薯收的差不多了。”七筒拧了帕子递给她，边说道。</p>
“哦，跟胡管事说，过几天我们过去看看。”</p>
“好嘞！”七筒高兴道，好久没有出去玩了。</p>
外面传来东西划破空气的声音，玉衡好奇走了出去。</p>
林砚穿了一身靛青色劲装，挥舞着一把银光闪闪的红缨长枪。</p>
一个玉雪少年站在一旁，目光一动不动的盯着林砚。</p>
这个就是七筒口中的林砚的男妾？</p>
少年粉白的脸很小，薄薄的红唇，一双含情目随着林砚舞动的身体不停移动，目不转睛，一脸倾慕地看着他。</p>
长得倒是比女人还好看三分，也算不得倾国倾城。</p>
玉衡咳了两声，走到一旁站立住。</p>
“那个，你叫什么名字？”</p>
玉衡笑了笑，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和善又大方。</p>
七筒悄悄附到了她的耳后，低语，“姑娘，他就是那天我跟您说的小妾。”</p>
玉衡轻轻点了点头，一大早就来院子里守着，警戒心很重嘛。</p>
玉雪少年突然见到她，连忙拱手作揖。</p>
“见过大奶奶。”</p>
玉衡抬了抬手，“快起来。”</p>
“是个标致人儿。”玉衡努力想象着一个合格大方的主母是如何对待丈夫的妾室时，脑海中就冒出二婶笑意盈盈叫妾室起来的样子。</p>
听到玉衡的形容，少年楞了一下，神色有些古怪，一时转不过来。</p>
“你叫什么？”玉衡又继续问道。</p>
少年拱手，礼貌回道，“小人赵于界。”</p>
男妾不好称呼自己妾身，所以自称小人吧？玉衡目露疑问，朝七筒眨眨眼。</p>
七筒被看得一脸迷惑。</p>
“是个好名字！”玉衡半晌等不到七筒的回应，只好笑着点点头。</p>
“名字乃父母所赐，当不得大奶奶夸赞。”赵于界谦虚回应。</p>
“聊什么？”</p>
那边林砚收了长枪，扔给候在一边随侍的贴身随从严祥。</p>
“没什么。”玉衡干脆道。</p>
赵于界连忙朝着林砚行礼，“大公子~”。</p>
声音娇柔绵长，听得玉衡一个机灵，手臂上小粒小粒的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p>
林砚微微拧眉，轻声呵斥道，“好好儿说话。”</p>
“是。”</p>
赵于界目似含光，泫然欲泣，墨玉般的瞳仁可怜地看着他，一副美人娇弱惹人怜的样儿。</p>
“你现在怎么能舞刀弄枪，小心又那啥了。”昨晚腰腹处还在冒血，今天一大早就起来练武，也不怕血流干净。</p>
玉衡好心提醒道。</p>
“无妨。”林砚不在意，淡淡道。</p>
一身的汗，伤口未好全，林砚叫了人打水到净房，擦拭一番。</p>
“你们聊，我先回去洗一洗。”林砚说完往内室走去。</p>
赵于界抬脚迈着碎步快步跟在林砚后面，“公子，等等，小人伺候您。”</p>
玉衡瞪大了眼睛。</p>
“哦。”林砚没有拒接。</p>
玉衡两只原本就圆的大眼睛瞪的更圆了。</p>
天呐，这是什么世道？</p>
妻子还在这里，丈夫就光明正大的跟着小妾，还是男的！施施然去净房？</p>
想想两个大男人在浴室里，心里就犯恶心。</p>
“那个！”玉衡连忙叫住了两人。</p>
林砚和赵于界齐齐转过头来，“怎么了？”</p>
“要不让坠儿进去帮你？”玉衡指着一旁洒扫的坠儿询问道。</p>
玉衡语气打着商量，要是两个大男人在她的净房里那个啥，她可能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p>
“不用。”林砚直接拒接掉，女的不方便。</p>
“那，小赵，麻烦你去厨房帮我看看，怎么环儿她们去了这么久还没回来。”</p>
玉衡朝着院子瞥了瞥，对着跟在林砚后面的赵于界说道。</p>
“哎呀，昨天出了那档子事，院里的丫鬟婆子都遣出去不少，这会儿院子里也没个使唤的人。”</p>
“那...那我去看看？”赵于界期期艾艾，目光看向林砚，征询着。</p>
林砚淡漠幽深的眸子看向玉衡，她的脸圆圆的，却很小，似乎比他的巴掌还要小，圆圆的眼睛里带着狡黠。</p>
“去吧。”林砚两个字，似乎打破了赵于界的幻想。</p>
赵于界抿了抿唇，眼含水光，应了声是，才朝林砚和玉衡福了福身，起身走出院门，往厨房去。</p>
玉衡这才满意的翘起了嘴角。</p>
她也不是不允许男男恋，但是也要注意场合嘛，在她的地盘乱来，岂不是恶心她。</p>
林砚也不叫人了，自己一个人进了净房。</p>
等着早饭的时间，玉衡去了隔壁的库房。</p>
里面一个个柜子堆靠成一排排，柜子上放了大大小小的箱子，盒子。</p>
里面全是玉衡的陪嫁，古籍，字画，首饰，绸缎，各种稀奇玩意儿。</p>
玉衡指挥着七筒，从最里面一个角落搬出一个小盒子。</p>
玉衡从怀里掏出一把小巧的钥匙，插进锁孔，啪嗒一声，锁打开了。</p>
里面露出几个精致小巧的粉釉瓷瓶。</p>
玉衡拿了一小瓶出来，打开后，放到鼻孔前方，轻轻闻了一闻。</p>
放到七筒面前，“闻一下，香不香？”</p>
七筒好奇的凑上去，使劲吸了一口，“这个味道好好闻啊，姑娘。”</p>
淡淡的香味浑然天成，似乎不会调制精酿出来的，而是天地间孕育而成，没有一丝人工制成的刻意之香。</p>
沁人心脾，清香飘入鼻间，闻过后使人精神一震。</p>
“这是香露吗？”</p>
七筒好奇问道。</p>
“是呢，但是你不能用。”</p>
“哦。”七筒也不多问，这个香露一闻就知道品质上乘，她一个小丫鬟，当然用不起啦。</p>
不过姑娘好像不喜欢用香露呀。</p>
玉衡放了一瓶在怀中，小心翼翼的锁上，将盒子放回了原处。</p>
“走，吃早饭去。”</p>
“哎，好。”七筒跟在玉衡后面，小心锁上库房。</p>
走到院门口，正好看到赵于界和环儿一同回来。</p>
赵于界看着弱不禁风，手拎起偌大的食盒，居然一点儿也不见费劲。</p>
进了院子，七筒三步并两步噌到赵于界的面前，飞快接过他手中的食盒。</p>
“谢谢你了，我们大奶奶要用膳了，您先回去吧。”七筒机灵道。</p>
赵于界眼朝内室看了看，林砚还没有出来。</p>
“那小人先回去了。”</p>
玉雪少年失望的行了礼，走出去，背影略显单薄瘦弱。</p>
“姑娘，我们吃早饭。”七筒小小的身体，领着大大的食盒，快步走到花厅，将饭菜摆放起来。</p>
是两人份的，厨房把林砚的份也打出来了。</p>
玉衡笑着坐下，朝着七筒和环儿道，“你们也先出去吃吧，记得给采月留一些。”</p>
采月那个懒虫姐姐现在还没起呢！</p>
七筒撅起嘴巴。</p>
环儿笑着应了声是，拉着七筒走出去。</p>
姑娘吃饭的时候不喜欢人在一旁伺候，每次吃饭，她们将饭菜碗筷摆放好后，玉衡都会叫她们下去用饭，吃好了再过来收拾。</p>
时间一长，就成了惯例，习惯了。</p>
林府的早饭很简单，女眷都是一份粥食，或是包子，糕点，再配七八个小菜。</p>
林砚也在，早饭就不一样，除了玉衡的，还有七八个大包子，外加一碗烧的油光铮亮的红烧肉，一碟子酸豆角炒肉末，一碟子粉蒸肉。</p>
玉衡看着眼前堆成小山包的包子，大早上吃这些，不油腻吗？</p>
小口小口巴拉着碗里的粥，吃了一半，林砚就从内室走了出来。</p>
他换了一声月牙白的长袍，头发半湿半干披散着，垂在胸前脑后。</p>
浓淡相宜的剑眉斜飞入鬓，狭长的眼眸含着雾气，深邃明亮，鼻梁高挺，薄薄的唇颜色红润了些，轻轻抿起来。</p>
好一个如玉如璧俊美无双的男人！</p>
玉衡看了看，再一次心里惋惜，这么俊美无疆的男人，可惜喜欢同性。</p>
“吃饭。”玉衡笑了朝他示意道。</p>
林砚没有作声，直接掀开袍子，坐到了玉衡的对面，修长好看的手拿起一个包子，慢条斯理的吃了起来。</p>
动作优雅，速度却不慢。</p>
三两下就解决了一个包子，顺手又拿起另一个，七八个包子并一碗红烧肉，粉蒸肉，全给他一口不剩的吃光了。</p>
拿出手绢轻轻擦了嘴角，道，“我吃好了。”</p>
玉衡把最后一口粥喝掉，才叫人来收拾。</p>
“我有话对你说。”</p>
林砚抬步，示意玉衡和他去书房。</p>
秋千的事有进展了？</p>
玉衡抬眉，与林砚进了书房。</p>
“王婆子有个叫全福的远方侄女在宫中。”</p>
林砚不卖关子，直截了当的说朝玉衡说道。</p>
“嗯？”</p>
“她在长景宫当值。”林砚又继续说道。</p>
“怎么会是长景宫？”长景宫不是皇后的寝宫吗？</p>